【焰火组】生存法则-梧叶秋声

杀手AU，与之前的【混邪组】意义何在同背景的，时间线上这篇在前。

理论上互攻，实际上只有istp×estp提及（）注意避雷

istp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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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p干出类似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仅仅因为我在抽事后烟的时候提了那个新任务一嘴，我说我得等个时机现在太危险了，他听了就笑，半个人贴在我身上痒丝丝的，我把他踹到一边去。那个时候我本该预料到的。第二天我从他家离开以后就联系不上他了。我不经常联系他，我的意思是过了几天我发消息找他约炮，他一直没回。很反常。别的消息他懒得回还有点可能，我找他约炮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我猜到他去干什么了。这会儿大概是死了，这傻逼。他死了我反正懒得去找尸体，虽然有时候在床上我突发奇想地想在estp死后把他的某一根骨头抽了做收藏。我是说他多半死得比我早，至少我不会为了刺激而趁着成功率最低、被反杀率最高的时机去杀人。这傻逼。

但就在我确信他死了的第二天，死人给我打了个电话，笑嘻嘻的，说今天约不约。我愣了一秒，骂他傻逼，然后挂了。然后我意识到这样的反应很像电影里那种得知男主是假死而又喜又怒的女主。于是我打了回去，说你来我这，我要操你，然后挂了。

他进门的时候反应很灵敏地躲过了我一拳。是这样的，平时在床上我也喜欢揍他，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情绪。或者什么感情。没有。

estp说：“算了算了，我刚刚才逃脱死神的魔爪，躺了好几天被intp救活，今天先别来了。”

我说那你约个屁。

他乐了，说istp你不想见见我吗，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把最棘手的活儿搞定了你不感谢我吗，至少说我帅吧，虽说我很抱歉抢走了你一个创造辉煌的机会，但是机会浪费掉就可惜了。

我说：“你脑瘫吧。”

他哈哈大笑，就像我刚才不是骂他脑瘫而是赞美了他一样，然后他从我身边溜过去拿我的酒，自顾自地开了，叫我跟他喝庆功酒。他伤刚好，虽然肯定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大概不能喝酒，但是关我屁事。estp把酒含着一嘴，腮帮子鼓着，凑近我要我吻他。他眼睛闪着那种很诱人的光亮。我不是一个追求品位的人，囤的都是廉价的酒，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酒精本身。estp的吻也同样廉价。大概对他来说吻的是谁、跟他上床的是谁也并不重要。他到底要什么？仅仅是刺激吗？

至少我清楚我要什么。我要活下去。

我是妓女生的没有父亲的孩子，在暗巷的沟渠砖石之间长出来的社会的畸形儿，在众多杀人犯中间顺理成章地生成的一个新的杀人犯。而estp不一样，他原本是个富二代，家里有钱所以有权有势，培养皿里孕育的婴孩，公子哥儿的生活过腻了出来体验社会，从此再也没能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因为他的父母一夜之间破产入狱一无所有，没错，生活就是这么抓马。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我的指导下演练了无数遍的动作稳稳地再现，扣下扳机前没有一丝犹豫，扣下扳机后没有一丝彷徨，即使看我切割尸体的时候，也没有一个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人该有的局促。天色很暗，但是我看见他眼睛在闪，是兴奋，兴奋。

那时候我就知道estp，这个从出生起就蒙着眼睛的孩子，在扯下眼罩看向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个疯子。他为了刺激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猜。

他总有一天因此而死。

然而，他并不在乎死亡。哪怕有一天他说，我要知道死是什么感觉，然后往自己嘴里崩了一枪，我也不会奇怪。可是我，我要活下去。因为我见过太多的死亡，我的母亲病死在烟花巷的拐角，还没咽气就已经腐烂，最后把她耳垂上表面镀金的耳环塞到我手里；我杀的第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我向她举起枪时瞪大了羔羊的眼睛看着我；几年前我投喂过的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第二天被车压死在马路上，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地堆在阳光下。后来，对于我要杀的人，有时候我折磨他们，因为他们活着所以我痛恨他们，有时候我仁慈地给他们一个了断，因为我总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死去，我怜悯他们。我不是estp，于我而言杀人是无趣的，仅仅是以夺走别人生命的方式延续我的生存。他们在我的枪口或者刀尖之下颤抖或者不颤抖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他们的生命掌握在我手里，但不是的，我们都是被操纵的。被谁？我不知道。牵线木偶不需要知道谁手里握着绳。

作为木偶我有我的生存法则。第一条，畏惧死亡。第二条，保持冷漠。

有时候我真的做不到。

“你这么冒失，以后肯定死得很惨。”

我们喝得很多了，但是不够。就像活得多长也不够一样。estp抬起眼瞥我一眼，低头笑嘻嘻地继续擦枪——字面意思。

“冒失？你不能因为我敢干事就说我冒失。放心吧，我死不了。”

“什么叫‘放心’，我没在担心你……”

死不了？走着瞧吧。我感觉有点迷糊，也许确实喝得多了。可是我不常醉的。“我是说，干这行的注定短命。哈哈，随便吧，干都干了，死就死吧……”

我噎住了，咀嚼着自己刚说的话。似乎连estp都觉得这不是我该说出来的。什么“死就死吧”？不不不，我要活下去啊。

畏惧死亡，记得吗？我脑子里有个声音说。妈的，怎么偏偏脑子里是estp的声音。

“你喝多了。”真正的estp说。

“放屁。”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搞得我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移开目光盯着他领口露出来的一片皮肤。他滚烫的双手贴上的我的两边脸颊，然后很认真地亲吻我，很纯情的那种。